35歲的姚淳耀在民視、公視《鏡子森林》飾演社會線記者,事前除了跟著資深社會記者泡警局裡做功課,也看了「如何當記者」相關工具書,甚至在家嘗試寫新聞稿,他笑說「當記者真的不簡單,要理性又要感性」。首集播出後,他在粉專看到有人留言,批評戲裡許多橋段醜化又抹黑記者,「我很想回覆請對方繼續看下去,其實劇中呈現不同面向的媒體生態」。
姚淳耀因單眼皮及五官神似孫協志,之前拍《奇蹟的女兒》曾被誤認是孫協志而不是他,這次在《森林》劇中蓄鬍,終於演回自己。戲裡的記者角色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,他生活中零經驗,角色離他很遠,為此事前做了不少功課,但真正演出仍不斷卡關,讓他非常懊惱。
有一場他和陳以文喝酒的戲,陳以文一進角色狀態就是醉醺醺模樣,姚淳耀拿起裝著水的道具杯連喝好幾次,卻頻被導演鄭文堂糾正演得不到位,NG連連,「所有工作人員看著我,當下覺得當演員好孤獨,怎麼沒人可以救我」。
他求好心切,「演了10年的戲,竟連喝酒戲都演不好,我當時對自己很灰心,覺得導演把這麼重要角色交給我,我為什麼怎麼做都不夠好」。還有一場在警局及辦公室的衝突戲,不該表現憤怒他卻摔椅子,該暴走情緒他卻輕輕帶過,被導演電慘了:「導演說,不能每次來都像一張白紙要我教你。」導演拍攝時,眼神犀利、耳朵靈敏,每句台詞都精雕細琢。
導演對他「愛之深,責之切」,姚淳耀心理壓力更大,多虧楊謹華拍攝期間帶著他和同劇的林柏宏、瑭霏K歌轉換心情,並鼓勵、開導他。姚淳耀透露那段卡關期感到無助絕望、挫折沮喪時,曾到媽祖廟求神拜佛,他對著媽祖說:「我把自己交給祢了。」他笑言,第1季的演出偶爾不在角色裡,直到第1季拍完,導演才開口誇他掌握到角色的痞氣、霸氣和流里流氣,他才鬆了一口氣。
北藝大戲劇系畢業的姚淳耀以演員出道,後來主持3年的《在台灣的故事》,無預警離開節目後,卻意外獲得人生第一個金鐘獎行腳節目主持人肯定。他自認個性慢熱寡言,當時對主持工作適應不良,有次單獨主持1場3000人的活動,「現在回想起來,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辦到的」。他辭掉節目主持的那年完全沒工作,「以前覺得沒工作就是低潮,現在已經很能夠自我調整心態」。
姚淳耀高中時期就參與各種表演,當時他寫信告訴媽媽,不想當個每天搭公車上下班的上班族,「考上戲劇系的時候,媽媽還大哭,對著我說『你未來怎麼辦』」戲劇般的情節在他生活中上演,讓他哭笑不得。演藝路上浮浮沉沉多年,姚淳耀除了感謝爸媽讓他任性的做自己喜歡的事,也感謝陪伴他近10年的圈外女友,他曾聽過剛出道又生活困苦的演員靠白吐司度日,「買白吐司還算貴,我會在家用各種豆子和米煮成飯、粥,省著吃1個月都沒問題」。攝影/粘耿豪 文字/洪秀瑛 場地提供/生活域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