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訪/陳美鳳戲劇般童年如曲折八點檔

陳美鳳的親生父母是浙江溫州人,來台後,和一群同鄉住基隆6號碼頭旁山腰下,幼時因生母體弱又家窮,把她送給鄰居當養女,但養父母經常爭執,在她讀小學時離婚,小孩沒得選擇,只能跟著父母的安排,養父將她寄養在朋友家,她小學就讀了5所,寄人籬下前後約10年,那時候常被警告不准碰冰箱裡的東西,一舉一動都要看人臉色,養成她從小就懂得察言觀色,沒爸媽疼愛的她也常躲被窩裡偷哭,「所以後來演八點檔挺能哭的。」

養父管教嚴格

她說養父也是溫州人,個子高、嗓門大,「他不講話的時候看起來就很凶,小時候很怕他。」養父管教嚴格,她走路時制服裙襬稍微擺動不行、坐椅子上翹腳也不行,讓她印象深刻是,國二時和姊妹淘偷看蔡咪咪和「五花瓣」合唱團演唱會,養父怕她變壞,回家後氣得拿掃帚從她背上打下去,街坊鄰居圍觀說「黑貓被打了」,她只掉淚不敢出聲,女同學邀她加入「十三鳳」或入幫也不敢,「我很卒仔,再怎麼被打罵都不敢離家出走。」

她幼時有段時間被送回親生父母家,當時已跟著養父姓陳,從小又沒跟親生父母相處,情感很疏離,有陣子覺得自己裡外不是人。她說住親生父母家的時候,有個妹妹睡覺會常掉床底下,生母會緊張得趕 緊抱起來呼呼,「我看到這一幕,有一天我也讓自己摔下去,等很久,沒人理我,自己默默又爬起來,可能我摔得不夠大聲吧,其實就只是希望多點親情呵護。」她懂事後就不太埋怨親生父母,轉念告訴自己有2個爸媽、2個哥哥也滿好。

養母視她親生

她說生母曾告訴她:「生的放一邊,養的功勞大過天。」這句話至今讓她難忘,「我很幸運的是2個媽媽都這麼善良。」由於養母從小也是養女,因此對陳美鳳疼愛有加,小時得腮腺炎,養母在傾盆大雨中揹著她找醫生,雨中跌倒再爬起來繼續跑,也曾用草繩編成跳繩,讓陳美鳳可以跟別的小孩玩耍,國中起就訂作束衣褲打造她的身材,她也幫養母賣麵,養母常把最好吃的腿肉留給她,母女倆情同親生,戲劇般的童年生活不輸曲折的八點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