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明亮《沙》豁出去首獻小螢幕 曾惱怒電視台剪片如「被宰割」

蔡明亮、李康生的行者系列皆在壯圍遊客中心放映中。(盧禕祺攝)

名導蔡明亮執導的「行者系列」新作《沙》將在公視播放,他將該系列定位為藝術品,透過演員李康生的緩慢步伐展現平靜與沈穩,過去多在美術館放映,首度呈現於小螢幕,蔡明亮表示一收到公視邀約「秒答應」,平日高度要求播放品質的他決心「豁出去了」,不憂心電視播放的品質,「當我同意的時候,就把全部東西就接受了。」還笑言:「 應該訝異台灣的電視要播一部特別的作品!」

回想當年電視首播《青少年哪吒》,蔡明亮守在電視機前,「結果一肚子氣!」因片長逾百分鐘卻被剪成1小時,年輕氣盛的他立刻打電話至電視公司興師問罪,「大家已經說看不懂我的作品,還剪片,那就更看不懂了!」對方無奈表達抱歉,說明是因「廣告壓力」,他感嘆:「第一次感覺電影被宰割。」

李康生在壯圍沙丘拍攝《沙》。 (攝影:張鐘元;提供:汯呄霖電影公司)

行者系列僅在法國藝術電視台Arte和德國播放過,蔡明亮此次點頭與公視合作,除了沒有廣告干擾,他也不擔心民眾質疑,儘管長達79分鐘的《沙》只有16個鏡頭,僅對焦13張臉的《你的臉》也有機會在明年播放,蔡明亮期待透過電視將藝術品帶進民眾家中,更不怕有人抱怨:「拍什麼東西?」他率性說:「不愛看就轉臺,但至少保留一個空間播放有質感、有態度和創新的東西。」

但行者系列有大尺度影像,日本演員安藤政信在《無無眠》全裸入浴,未來會在小螢幕公開?蔡明亮表示當時選在美術館放映,即考量身體議題相關的曝光方式,他堅持「有些東西無法被分級」,但坦言拍攝時也常思考是否適合小孩,認為這些問題都留有討論空間,「不要害怕被討論,因為我的作品就是希望能產生社會變化。」《沙》明晚10點於公視放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