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林影展/蔡明亮愛老歌《日子》藏彩蛋 直呼「卓别林根本外星人!」

李康生(左起)、蔡明亮、亞儂弘尚希出席柏林影展記者會。(汯呄霖電影提供)

導演蔡明亮的新作《日子》入圍第70屆柏林影展主競賽單元,柏林時間27日下午全球首映,在上午則率先與全球的媒體見面,蔡明亮帶著兩位男主角李康生、寮國新人演員亞儂弘尚希(Anong Houngheuangsy)亮相,蔡明亮心情興奮,開心地用手比「耶」,而素人亞儂則是緊握雙手,難掩生澀。記者會前,影展搶先播映了《日子》片花,片中李康生在飯店把一只音樂盒交給亞儂,看見了蔡明亮鏡頭底下的生活日常。

《日子》劇組出席柏林記者會。(汯呄霖電影提供)
蔡明亮新片即將首映,心情十分開心。(汯呄霖電影提供)

談到這個音樂盒背後也有一段故事,當記者問起音樂盒播出的音樂為何選用默劇大師卓別林的歌曲,蔡明亮一聽則馬上回應:「我愛所有老音樂,我覺得卓别林基本上是外星人!他來到這個星球帶給我們禮物!而片中音樂盒的音樂我非常喜歡,這是我第2次用這首歌,第一次用是在作品《黑眼圈》。」該曲為卓别林為電影《舞臺生涯》所寫的歌曲〈永恒〉,經一代歌后李香蘭翻唱為中文歌曲〈心曲〉。

《日子》劇組出席柏林記者會。(汯呄霖電影提供)

蔡明亮回憶說道:「我和製片去年在阿姆斯特丹電影美術館買到這個音樂盒,在現實生活中導演就送給了亞儂。不過在拍攝的時候,又想起了這個東西可以作為電影道具,就把禮物先討回來,由小康(李康生)在片中重新送給亞儂。我想這音樂盒除了給是亞儂的禮物外,也是給每個生活不易的人的一種人生禮物。」

蔡明亮(左起)、李康生、亞儂弘尚希出席柏林影展活動。(汯呄霖電影提供)

《日子》一連4場的放映蔡明亮相當慎重,在前一晚凌晨,冒著接近攝氏零度的低溫,一行人趕到柏林影展主場地的波茨坦廣場劇院為做最後測試。蔡明亮花了近半小時,把重要的鏡頭畫面都看了一遍,實際測試的效果也讓劇組相當滿意,製片王雲霖表示:「在大銀幕上看《日子》的畫面,的確很有感覺,而且聲音的部分,導演從不同角度和位置試聽,也反覆調整不同音量,為觀眾帶來最好的觀影品質。」該場地可容納1000多人,也讓蔡感嘆在臉書寫下:「我們的《日子》終於面世了。」

李康生在電影海報前留下簽名。(汯呄霖電影提供)

有趣的是,《日子》片中有一顆鏡頭是無聲且幾乎無動靜的畫面,仔細看的話,會發現樹影些微晃動,把測試的放映師都嚇醒了,以為放映機器出問題,王雲霖表示:「後來我們提醒他片子本來就這樣,他就趕緊記下,要特別交代放映同事這個片段,不知道的人可能會嚇出一身冷汗。」

記者會上也有記者提出類似問題,問起《日子》的聲音設計,蔡明亮則回應自己喜歡自然的聲音,「我的電影有很多這樣的設計,更多是還原,都是提醒我們生活的真實面貌,而這部電影的聲音也做了特別久。對我來說,這些真實的聲音也好像音樂一樣,表示我們生活的環境其實是有很多美妙的聲音。」

蔡明亮的《日子》不僅是柏林影展主競賽單元唯一華語代表,也是繼《天邊一朵雲》後,睽違15年再有台片入圍,頒獎典禮將在29日揭曉得獎名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