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訪/何潤東自責「船長沒帶領航向金銀島」 《翻牆》入圍金鐘「療鬱」

何潤東。(蘇蔓攝)

TVBS《翻牆的記憶》風光入圍最佳戲劇等8項金鐘獎,讓身兼導演、製作人、編劇與演員的何潤東一掃先前收視不佳陰霾,他6日帶著入圍新演員獎的張豐豪、姚亦晴、宋緯恩一起接受專訪,坦言幾個月前因為收視成績不如預期、覺得愧對TVBS和團隊,「我身為船長,應該要帶領大家,卻沒有航向最後的金銀島」,不過自從金鐘入圍揭曉,他心情由陰轉晴,「我每天都覺得是美好一天的開始!」

何潤東帶著張豐豪、姚亦晴、宋緯恩三個新進演員獎入圍者一起受訪。(蘇蔓攝)

何潤東不諱言那段時間心情很煎熬,他覺得沮喪,但每天仍要繼續白天拍戲、晚上剪接《翻牆》,然後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,「明明自己看了很喜歡,業內看過的也很喜歡,但收視率數字沒有得到認可」,當時的他每天都過得憂鬱壓抑,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、也無法專心,確實出現憂鬱症狀。

他沒日沒日沒夜拍攝《翻牆》大半年,因為身體亢奮、不知道累,幾乎不怎麼睡覺休息,硬撐的結果,就是劇一拍完,便身心俱疲、健康垮了,除了氣喘宿疾發作,整個人陷入極度疲累,「一睡12小時還睡不飽,起床2小時後電力就耗光又累了,就像現在還使用iPhone3,電池一下就沒電」。幸好如今一切都在慢慢恢復中。他笑說:「入圍金鐘獎,就是最好的調養!」

何潤東。(蘇蔓攝)

何潤東說,拍《翻牆》的那幾個月雖然累,卻是他這五年中最開心快樂的一段時間,拍想拍的戲、劇組又很和樂,但也正因過程太開心了,所以後來沒能在收視上給予應得的回饋,讓他覺得更為內疚。這次能入圍包括最佳戲劇等多項,對他最大的意義在於,他身為隊長,終於能讓團隊一起得到認可、沒有辜負他們對自己的信任。他最希望拿能拿下最佳戲劇獎,因為這代表對整個團隊的肯定,他很遺憾沒能入圍的攝影、燈光,也能獲得彌補。

首度擔任導演,就入圍導演獎,並帶出三個新演員獎、兩個男配角入圍佳績,何潤東表示,過去20年他拍了很多電視劇,遇到很多導演,好的導演值得他學習,但也有些導演會成為借鏡,提醒著他自己「永遠不要對演員這麼做」,「動不動就罵演員,只是你控制不了自己的EQ,情緒發洩非常不好,如果能解決問題,為什麼要發脾氣?發脾氣代表你無能!」

何潤東首度當導演就入圍金鐘獎。(資料照)
何潤東。(蘇蔓攝)

因為自己也是演員,知道演員拍戲需要有放鬆的氛圍,「讓演員內心是幸福的,表演才會是自然的」。演員們都說,能拍何潤東這部戲非常幸運,他自己謙虛地說:「我也很幸運遇到他們,有他們的信賴支持,從沒一刻懷疑過過我的判斷,我才有入圍的機會!」

雖然不少人認為何潤東沒能入圍演員獎項是遺珠,他自己卻不覺得可惜,「我沒有花太多心情和時間在自己當演員這身份上,因為我顧不了」,有時候演完了,他知道還不夠好,但為了要顧及後面場次的順利拍攝,他不願因為花更多時間在自己的表演,就壓縮了別人,「新人要花更多的時間溝通,所以我必須把自己的表演縮減到在最短的時間完成!」

何潤東帶著張豐豪、姚亦晴、宋緯恩三個新進演員獎入圍者一起受訪。(蘇蔓攝)
何潤東帶著張豐豪、姚亦晴、宋緯恩三個新進演員獎入圍者一起受訪。(蘇蔓攝)

很多人覺得他太冒險,第一部導演作品用的大多是新人,何潤東說,這部戲本來就不是夢幻偶像劇,是寫實風格,所以他不希望演員有太明顯的表演痕跡,有經驗的年輕演員要熟練到沒有表演痕跡很難,全新的新人雖然嫩卻有如全新的白紙,反而能激發出他們的潛能,教他們要跟著感覺走,真聽、真感受,而非只是靠著技巧演繹喜怒哀樂、把台詞念出來。

他不諱言過程中面臨過很多質疑聲音,但他堅持跟著信念走,「前幾個月,我也一度懷疑過自己的信念,懷疑我教導他們的是否是錯的?溝通方式是否有誤?我把20年的演戲經驗教給他們,就怕他們一開始走錯就是無底深淵!現在他們都入圍了,證明我沒有做錯!」他謝謝演員們一路以來信任他,也希望自己的付出對他們的未來產生些許作用。